佛性雖然存在於一切事物之中,但是並沒有一個 能夠被直觀地認識和把捉的實體,因此我們必須借助於心、相之用,從心與相的關系和作用上,才能意會(悟)到它的存在。
性與相是即一即異,又非一非異。說它即一(非異),是因為相皆來自於性,無性即無相;
說它即異(非一),是因為相並不等於性,相變而性不變。
洞山這一句“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正著說就是即一又即異,倒過來就成了非一又非異。
洞山的是《過水頌》與中觀學說完全一致,“我”與“渠”之間的這種 是與不是的關系,
是對中觀“八不” 最生動、的最形象闡釋。
性與相、體與用,是一切主、客觀事物 所具有的普遍規律。
在性、心、相三者中,性為體,心、相為用;
體為用之本,用乃體之端。
若無性體既無以成心、相,若無心、相,亦無以顯出性體。
性與相的關系 可以用水作比喻。
我們知道水 以濕為根本屬性,不管是清是濁,是故態、液態還是氣態,是靜止還是流動,它的形狀和形態可以呈現出 無窮無盡的變化,但是水的濕性 卻從來沒有變過。
若無濕性 既無以成其波浪,若無波 亦無法顯出濕性。
離開濕性就沒有水見,離開水也就沒有濕性可得。
我們可以說波即是水(渠今正是我),因為波是由水生出來的;
但不能說水 就一定是波(我今不是渠),因為波與冰霜雪霧的外相 各各不同,
水如果是波 就不應是冰,是冰就不能是霜。
明白了水與波、性與相之間的關系,我們回過頭來 再去看“切忌從他覓,迢迢與我疏。我今獨自往,處處得逢渠。”就會有更直接、更深刻的感觸。
自性在哪裡?它不在別處,就在我們面前的山河大地上,就在我們的面門上 放光動地啊!
就在我們的面門上 放光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