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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寂照世間 »
與神對話 第一卷 第一章(Ⅰ)
Chapter 01
『1992年春天,我記得是在復活節前後,我的生活中出現了超凡的現象。神開始與你對話。通過我。
容我解釋。』
『那段日子我非常難過,生活、工作和感情均不如意,我覺得我的人生真是徹頭徹尾的失敗。當時我有個養成多年的習慣,就是把我的想法寫到通常不會寄出的信裡,所以我拿起我信賴的黃色便箋本,開始傾吐我的感受。』
『這次我想,與其再次把信寫給又一個我認為令我受苦的人,倒不如找到根源,直截了當地把信寫給最應該為我的悲慘負責的那位。我決定寫信給神。』
『那是一封怨毒、激憤的信,寫滿了困惑、痛苦和咒駡。以及許多憤怒的問題。』
『我的人生為什麼如此失敗?要怎樣才能獲得成功?為什麼我在與他人的交往中找不到快樂?難道我將要永遠窮下去嗎?最後,也是我最想問的,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活該過著這樣潦倒淒涼的人生?』
『讓我吃驚的是,就在我草草寫下最後幾個怨恨的、沒有答案的問題,準備把鋼筆扔開的時候,我的手依然擺在紙上,仿佛受到某種無形力量的控制。突然之間,鋼筆開始自行移動起來。我並不知道我將要寫些什麼,但似乎有個念頭漸漸浮現,所以我決定順著它。寫出來的是:』
你真的想知道所有這些問題的答案嗎?或者只是在發洩而已?
『我眨了眨眼……然後我想到了怎麼回答。我把答案也寫下來:
都是。我是在發洩,但如果這些問題有答案,我當然願意知道,就算他媽的下地獄也願意!』
看來你願意為許多事情……下地獄呢。可是難道“上天堂”不更好嗎?
『我寫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尚未明白怎麼回事的我,便這樣開始了對話……我並非在創作,而是做筆錄。
筆錄持續了三年,那時我還不清楚結局會怎樣。我寫在紙上那些問題的答案是我未曾想過的,直到我把問題完整地寫出來,並且清空了自己的頭腦。那些答案來得很迅捷,比我正常寫字的速度要快,所以我只好龍飛鳳舞地匆匆趕上。每當我感到疑惑,或者不再有那些話語來自別處的感覺,我便會擱筆走開,中斷對話;』
『直到再次感受到神的啟發——請原諒我這麼說,唯有這麼說才是貼切恰當的——我才會回到黃色便箋本之前,重新開始抄寫。就在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對話仍在繼續。對話的大部分內容都被記錄進本書的冊頁……這些冊頁記載著一次令人吃驚的對話,起初我不敢相信這次對話是真的,後來又認為它對我個人而言很有價值。』
『但現在我明白了,它的內容不只是給我看的,也是給你和其他遇到這本書的人看的。原因在於,我的問題就是你的問題。』
『我希望你能夠儘早進入這次對話,因為在這裡,真正重要的不是我的故事,而是你的故事。將你帶到這裡的,正是你的人生故事。與這本書有關的,正是你的人生經歷。否則你便不會在這裡,捧著它,就在此刻。』
『所以讓我們進入對話吧,先來提一個我早就想知道的問題:神以什麼樣的方式、和什麼人交談?當我提出這個疑惑,我得到的答案是這樣的:』
我跟所有人交談。無時無刻。問題不在於我和誰交談,而在於誰願意聽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請求神解釋清楚。
神說了如下的話:』
首先,我們別用“交談”這個詞,用“交流”來取代它。這個詞更好,它的含義更豐富,也更準確。如果我們試圖彼此交談——我對你說,你對我說,我們便會受到話語的束縛,這種束縛之大,是令人難以相信的。基於這樣的緣故,我並不單獨用話語來交流。實際上,我很少這麼做。我最常見的交流方式是通過感受。
感受是靈魂的語言。
如果你想知道你對某些事物的真實看法,那麼你應該看看你對它有什麼樣的感受。人有時候很難發現自己的各種感受,而且經常出現的情況是,要承認這些感受的難度更大。然而隱藏在你最深的感受中的,卻是你最高的真相。關鍵在於體會到這些感受。我可以告訴你方法。當然啦,這也得你願意才行。
『我告訴神我當然願意,但此刻我更願意神完整地、詳細地回答我第一個問題。
於是神說:』
我也用思維交流。思維和感受並不相同,雖然它們能同時出現。
在用思維進行交流的過程中,我通常使用形象和圖像。由於這個原因,思維是遠比單純的話語更為有效的交流工具。除了感受和思維,我還把經驗這種載體當成重要的交流儀。
最後,如果感受、思維和經驗統統無效,那我就會用話語。話語真的是效率最低的交流儀。它們最容易招來錯誤的解釋,最容易令人誤會。
原因在哪裡呢?這跟話語的本質有關。話語僅是聲浪而已:它們是表達感受、思維和經驗的噪音。它們是符號.標記.標誌。它們不是真相。它們不是真正的東西。
話語也許能幫助你理解某些事物。經驗容許你去認識。然而有些事情是你經驗不到的。所以我賜予你其他的認識工具。這些工具叫做感受。也有些叫做思維。
喏,最諷刺的事情出現了,那就是你太過重視神的話語,而毫不重視經驗。
實際上,你十分蔑視經驗,乃至當你經驗到的神不同於你所聽到的神時,你自然而然地拋棄經驗,擁抱話語,可原本應該是反過來才對。
你對某件事物的經驗和感受,代表著你對該事物的實際和本能認識。
話語只能尋求表現出你的認識,而且經常混淆你的認識。
這些都是我用來交流的工具,然而它們卻不是交流的方法,因為並非所有的感受、所有的思維、所有的經驗和所有的話語都來自我。
許多話語是別人借著我的名義說出來的。許多思維和感受被引發的原因,並非是我直接創造出來的。許多經驗來自這些話語、思維和感受。難題在於如何辨別。
區別來自神的資訊和其他來源的消息並非易事。不過只要應用一個基本原則,這樣的區分就可以很簡單。這個原則就是:
我的資訊永遠是你,最高級的思維、最清晰的話語、最美好的感受。別的則來自其他的根源。
現在辨別這個任務就變得很簡單了,因為就算是對於剛入學的學生而言,辨認最高級的、最清晰的、最美好的也應該不難。
然而我將會給你這些指示:
最高級的思維,永遠是包含了歡樂的思維。最清晰的話語永遠是包含了真相的話語。最美好的感受是你稱之為愛的感受。
歡樂、真相、愛。
這三者是可以相互替換的,它們之間永遠是互通的。無論它們的次序如何。
擁有這些指示,確定了哪些資訊來自我,哪些來自其他根源之後,唯一剩下的問題就是我的資訊是否會引起注意。
我的絕大多數資訊並沒有引起注意。有些是因為好得不像是真的。也有些是因為似乎難以遵從。更多的僅僅是因為遭到誤解。大多數是因為沒有被領受到。
我最得力的信使是經驗,然而你連它也置之不理。你居然對它置之不理。
假如你曾經聆聽你的經驗,你的世界肯定不是現在這副樣子。
不傾聽經驗造成的後果是,你不斷地重複體驗到它,一次又一次。
因為我決心要做的事不可以受到阻撓,我的旨意不可以被忽略。你將會領受我的信息。遲早的問題。
然而,我不會逼你。我不會脅迫你。因為我賜予你自由的意志——選擇你想做的事情的力量——我永遠不會將它從你身上奪走。永遠不會。
所以我將會不停地、反復地將相同的資訊發送給你,
歷盡千秋萬載,讓這些資訊充斥於你所在宇宙的每個角落。
我無休無止地將我的資訊發送給你,直到你領受了它們,緊緊地擁抱它們,稱它們為你自己的資訊。
我的資訊將會以百種形式、在千般時刻、貫穿億萬年而來。
只要真心傾聽,你便不可能錯過它們。真的聽到之後,你便不可能忽略它們。然後我們才能開始真誠的交流。
因為從前你只是對我說話,朝我祈禱,與我交涉,向我哀求。而如今我可以回答你,甚至以現在這樣的方式。
『我怎麼知道這次交流來自神呢?我怎麼知道這不是我自己的想像呢?』
那有什麼區別呢?我能操控任何事情,包括你的想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能夠在任何時刻,完全根據當前的心意,使用一種或多種工具,恰到好處地帶給你正確的思維、話語或者感受。
你將會明白這些話語來自我。
因為你,光憑你本人的能力,絕不可能說得如此清楚。
要是你已經能夠將這些問題說得如此清楚,你就不會不停地追問它們。
『神與誰交流呢?會與什麼特別的人嗎?會在什麼特別的時刻嗎?』
所有人都是特別的,所有時刻都是金色的。沒有人,也沒有時刻比別的人或者時刻更加特別。
許多人選擇了相信神只與特別的人、以特別的方式交流。大多數人因此而認為他們沒有責任去聆聽我的資訊,更沒有責任去領受它
(這是另外一回事),
並且將完全信任別人所說的話。你確實沒有必要傾聽我,因為你已經確鑿地相信其他人聽我談過所有的話題,所以你只要去聆聽他們就可以了。
聆聽別人說出他們以為從我這裡聽到的話,你確實完全可以不用動腦筋。
這就是大多數人在私下忽略我的資訊的最大原因。
如果你承認你正在直接領受我的資訊,那麼你就有責任去解釋它們。
可是接納別人的解釋(哪怕這些人生活在兩千年前),
與親自去解釋此刻你可能正在領受的資訊相比,要安全得多,容易得多。
不過現在我邀請你以新的方式與神進行交流。這是一種雙向的交流。其實應該說是你邀請了我。因為我已經來到你面前,以此形式,在此時刻,回應你的呼告。
『為什麼有些人,比如說基督,能夠比別人更多地聆聽到你的交流呢?』
因為有些人願意真的去傾聽。他們願意聽取,他們願意接納這種交流,哪怕它似乎是可怕的,瘋狂的,或者完全錯誤的。
『哪怕神所說的顯得有錯,我們也應該聆聽嗎?』
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更應該聽了。如果你認為你對所有事物的看法都是對的,你哪裡還需要與神對話呢?
你盡可以置之不理,依照你所知道的行事。但別忘了,自有時間以來,你們人類便一直這麼做。看看如今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吧。你們顯然錯過了某些事物。有些事物分明是你們所無法理解的。而你們所理解的,在你們看來必定是對的,因為“對”是一個你們用來形容某些你們同意的事物的字眼。因此,你們所錯過的,起初必定顯得有“錯”。
擺脫這種思維定勢的唯一方法是捫心自問:“假如所有我認為‘錯’的事情其實是‘對’的,那麼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呢?”
每個偉大的科學家都懂得這麼自問。當所做的並沒有取得成功時,科學家便拋開全部假設,從頭再來。一切偉大的發現都是由不自認為對的意志和能力創造出來的。那樣的意志和能力正是這裡所需要的。
你無法認識神,除非你不再告訴自己你已經認識了神。
你無法聽見神,除非你不再認為你已經聽到神。
我無法把我的真相告訴你,除非你不再把你的真相告訴我。
『但我關於神的真相來自你。』
這是誰說的?
『別人。』
哪些人?
『那些國家元首、內閣大臣、經學大師、神職人員,各種書籍,當然還有《聖經》!』
這些並非權威的來源。
『連這些都不算權威啊?』
不算。
『那什麼才算呢?』
聆聽你的感受。聆聽你最高級的思維。聆聽你的經驗。
假如它們有別于你的老師教給你的,或者你從書上看到的,就忘掉那些話語吧。話語是最不可靠的真相供給源。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有很多問題想問你。我不知道該從何開始。比如說吧,你為什麼不現身呢?假如神真的存在,而你就是神,你為什麼不以一種我們大家都能理解的方式現身呢?』
我早就這麼做過啦,反復地這麼做過。而且此刻我也正在這麼做。
『不。我說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現身方法;不可否定的那種。』
舉個例子?
『比如說馬上出現在我眼前。』
我已出現在你眼前。
『在哪兒呢?』
在你目光所及的每個地方。
『不。我說的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方式。用一種沒有人能夠否定的方式。』
那是什麼方式呢?你希望我以什麼樣的模樣或形狀出現呢?
『那就以你本來的模樣或者形狀。』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沒有你們能理解的模樣或者形狀。我可以採用一種你們能夠理解的模樣或者形狀,但如果那樣的話,每個人都會認為他們看到的是神唯一的模樣和形狀,而非認為那是神的許多模樣和形狀中的一個。
人們認為我就是他們所看到的我,而非他們所沒看到的我。但我是無形的至尊,我不是我在任何特定時刻顯露的樣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非我。
我正是從非我中來,並且總是回到非我中去。
然而每當我以這樣或那樣的形式——某種我以為人們能夠理解我的特定形式——出現,人們便會永遠將我和該形式聯繫起來。
倘若我以其他形式現身給第二個人,第一個人肯定會說我並沒有現身給第二個,因為我給第二個看到的模樣與給第一個看到的並不相同,我說的話也不同——所以第二個看到的怎麼可能是我呢?
這下你明白了吧,我以哪種形式或者方式出現都無所謂——無論我出現的方式和形式是哪一種,都不可能是不容置疑的。
『可是你只要真的做出某件事情,能夠證明你的存在是不容懷疑的真相……』
……有些人還是會說,這件事是魔鬼幹的,或者只是某人的想像。反正不是我做的。
如果我展現自己是萬能之神,天地之王,並且移動山脈來證明這一點,有些人將會說:“那肯定是撒旦幹的。”
這種說法確實有道理。因為神顯露神性的途徑並不經由外在的觀察,而是經由內在的經驗。
如果內在的經驗顯露了神性,那麼外在的觀察便是多餘的。如果外在的觀察是必需的,那麼內在的經驗便是不可能的。
因此,如果現身遭到要求,它便不會實現;因為要求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宣佈神並不存在,宣佈神從未顯露過。這樣的宣言催生了神不現身的經驗。因為你的思維擁有創造力,你的言語擁有生產力,你的思維和言語加起來又會極其高效地生產出你的現實。所以你將會產生神此刻並沒有現身的經驗,原因在於,如果經驗到神的現身,你就不會要求神這麼做。
『這意味著我不能要求任何我想要的事情嗎?那我要是為某個心願祈禱,豈非正好令它無法實現?』
長期以來一直有人提出這樣的疑問,而且每次提問都得到了回答。然而你們卻聽不到答案,或者不願去相信它。
現在我再次回答,用今天的說法,用今天的語言:
你非但得不到你要求的東西,亦將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這是因為,你做出要求,恰恰表明你正處在匱乏的狀態;當你說想要某樣東西,你就會在現實中得到那種匱乏的經驗。
所以呢,正確的祈禱從來不是懇求的祈禱,而是感恩的祈禱。
當你為了自己希望在現實生活中擁有的經驗而預先感謝神時,從效果上來講,你已經承認它存在于你的現實生活中……從效果上來講是這樣的。
所以感恩是向神所說的最有力的宣言;這種肯定的宣言甚至在你說出口之前,我便已經做出了回答。
因此不要哀求。要感恩。
『但假如我為了某樣東西預先感謝神,然而它卻沒有出現呢?』
那會導致夢想破滅和痛苦的感覺。
感恩不能被當作操控神的工具,用來愚弄宇宙的手段。
你不能欺騙自己。 ((你無法欺騙自己))
你的大腦知道你真實的想法。如果你說“為了這個那個,謝謝你,神”,同時又非常清楚你想要的東西並不存在於你當前的現實生活中,你怎能盼望神比你還糊塗,竟然會因此而將其製造出來送給你?
神知道你所知道的,而你所知道的則表現為你的現實。
『但假設明明知道某樣東西並不存在,我如何還能真正地為了它而感謝神呢?』
那你得有信仰。只要你擁有信仰,哪怕只有芥子那麼大的信仰,你便將能夠移動山脈。你將會知道它是存在的,因為我說過它存在;因為我說過那樣的話,甚至在你要求之前,我便已經回答;因為我曾以所有想像所及的辦法、借由所有你能叫出名字的老師之口說過:無論你選擇的是什麼,只要以我的名義去選擇它,它便會出現。
『可是許多人說他們的祈禱從來沒有得到回應。』
沒有祈禱——祈禱無非就是表明事物如此這般的強烈宣言而已——得不到回應。((沒有祈禱,得不到回應))
所有的祈禱——所有的想法、所有的宣言、所有的感受——都是創造性的。((所有的祈禱,都是創造性的))
你在多大程度上認為它是真實的,它就會在多大程度上出現於你的經驗。
假如有人說他的祈禱沒有得到回應,那麼實際情況是,他最信以為真的思維、話語或者感受已經發揮了作用。然而你必須知道的是(這其實是個秘密):
起到控制作用的思維永遠是思維後面的思維——不妨將其稱為“誘發思維”。
所以你若是懇求乞討,你將來體驗到你想要選擇的東西的幾率就會變得非常小,因為所有祈求之後的誘發思維是,你現在沒擁有你想要的東西。這種誘發思維變成了你的現實。
只有一種誘發思維能夠壓制這樣的思維,那就是信仰的思維,堅定地認為無論你想要什麼,神都會毫不例外地滿足你的要求。
有些人擁有這樣的信仰,但這樣的人很少。
只要人們不再認為神總是對每個請求說“好的”,而是根本地瞭解到請求本身是多餘的,那麼祈禱的過程將會變得非常簡單。
到了這樣的時候,祈禱是感恩的祈禱。它根本不是請求,而是為事物如此這般而感恩的宣言。
『既然祈禱是表明事物如此這般的宣言,那麼你的意思是,神什麼也沒有做,祈禱後發生的一切都是祈禱者的行動的結果咯?』
如果你以為神是某種全能的存在,神聆聽所有的祈禱,對某些祈禱說“好的”,對某些祈禱說“不行”,對其他祈禱說“將來也許可以,但現在不行”,那麼你就錯了。要是那樣的話,神該用什麼樣的規則來判
斷呢?
如果你以為神創造並決定你生活中的一切,那麼你就錯了。
神是觀察者,而非創造者。神隨時準備幫助你過好你的生活,但用的可能不是你期待的方式。
神的功能並非創造或毀滅你的生活境況或條件。神創造了你,依照神的形象與模樣。其餘都是你創造的,利用神給予你的力量。
神創造了生命的歷程以及你所瞭解的生活。然而神給你自由的選擇,讓你能夠依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
從這種意義上而言,你對自己的意願,即是神對你的意願。
你的生活方式完全是由你自己選擇的,我並不會加以干預。
而你向來擁有很大的錯覺,認為神在意你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行事。
我並不在意你的所作所為,你聽了也許覺得難以理解。可是,當你讓你的孩子出去玩耍時,你會在意他們做什麼嗎?他們到底是相互追逐、捉迷藏或者過家家對你來說有區別嗎?沒有,當然沒有,因為你知道他們是絕對安全的。你已經將他們安置在一個你認為友善而且很不錯的環境中。
當然啦,你總是希望他們別弄傷自己。如果他們傷到自己,你將會出現,給他們幫助,為他們療傷,讓他們再次覺得安心,讓他們再次高興起來,讓他們能夠在隔天再出去玩。但到了第二天,你還是不會在意他們選擇的到底是捉迷藏還是過家家。
你當然會告訴他們玩哪些遊戲會有危險。但你無法讓你的孩子別去做危險的事情。你阻止得了一時,阻止不了一世。聰明的父母都明白這個道理。然而父母又總是擔心後果。這種矛盾的態度——對過程極其淡漠,可是對結果極其關注——可以用來形容神的二元性。不過在某種意義上,神甚至連後果也不在乎。神不在乎終極的後果。這是因為終極的後果早已註定。
下面要說到的是凡人的第二個大錯覺:生活的結果是不確定的。
正是這種對生活的終極結果的懷疑,創造了你最大的敵人,那就是恐懼。
因為你懷疑結果,所以你必定要懷疑造物主——你必定要懷疑神。
而如果你懷疑神,那麼你必定一輩子都生活在恐懼和愧疚之中。
如果你懷疑神的旨意——以及神制定這種終極結果的能力,那麼你如何能夠放鬆呢?你如何能夠真的找到安寧呢?
然而神完全有能力使旨意和結果相稱。你不能也不願相信這一點(即使你宣稱神是無所不能的),所以你不得不在你的想像中創造出某種可與神相提並論的力量,以便解釋神的旨意受到阻撓的原因。你們人類神話中那個叫“魔鬼”的東西就是這麼來的。
你們甚至還幻想神與這個東西之間發生了戰爭(以為神解決問題的方法和你們一樣)。最後,你們居然還幻想神有可能輸掉這場戰爭。
所有這些統統有悖於你自稱對神所瞭解的一切,但是並沒有關係。你生活在幻覺之中,從而感受到了恐懼,而這全都因為你決定要懷疑神。
但假如你換個新的決定,那會怎樣呢?那結果會是什麼呢?
讓我來回答你:你的生活將會如同佛陀。如同耶穌。如同每個你崇拜的聖徒。
然而,與那些聖徒遭遇的情況相同,人們將不會理解你。
當你試圖解釋你對祥和的感受,你在生活中的歡樂,你內心的狂喜,他們將會聽你說,但是不會聽進去。他們將會努力複述你的話語,但也會添油加醋。
他們將會奇怪你如何擁有他們找不到的東西。然後他們便會妒嫉。
妒嫉很快將會變成憤怒;生氣之後,他們將會試圖說服你,其實你才是不理解神的人。
如果無法如願以償地剝奪你的歡樂,他們將會想方設法傷害你,他們的憤怒將會如此強烈。假設你告訴他們說這沒關係,說連死也打斷不了你的快樂,改變不了你的真相,他們肯定會殺了你。
然後呢,等到發現你接受死亡時的祥和,他們將會稱你為聖徒,再次敬愛你。
因為這就是凡人的本性:對於最為珍惜的東西,他們先是愛,然後是毀滅,然後再去愛。
((明顯的例子: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但為什麼呢?我們為什麼會那麼做呢?』
人類行為在最深層次上無不受到兩種情感(怕或愛)之一的驅使。情感實際上只有兩種,靈魂的語言僅有兩個詞彙。我在創造宇宙和你今天所認識的世界時,也為其創造了兩極,而它們分別是這兩極的末端。
它們是起點和終點,有了它們,被人類稱為“相對性”的那個系統才能存在。倘若缺乏這兩個點,缺乏這兩種關於事物的觀念,別的觀念便都不能存在。
人類所有的想法和人類所有的行為,不是出於愛,便是由於怕。
人類的動機只有這兩種,一切其他觀念無非是這兩者的派生物。只是形式有所區別而已——它們是對同個主題的不同反映。
請你深思,你將會明白確實如此。這就是我所說的“誘發思維”。
它要麼是愛的思維,要麼是怕的思維。
它是思維之後的思維。它是最初的思維。它是主導的力量。它是原始的能量,驅使著人類經驗的發動機。
人類行為總是反復地產生相同的經驗,人們總是會先愛,然後毀滅,然後再去愛,這是因為,情感總是在愛與怕之間來回擺動。愛誘發怕誘發愛誘發怕……
……為什麼會這樣呢?原因在你說過的最大的謊言裡。
你認為神是靠不住的,神的愛是不可依仗的,神對你的接納是講條件的,終極的結果因而是不確定的。而且你還把這個謊言當作是關於神的真相。
既然你無法相信神的愛永遠都在,那麼你還能相信誰的愛呢?假使在你表現不妥的時候,神會離你而去,難道那些凡人就不會嗎?
……因此,在你宣佈最高的愛時,你也迎來了最大的怕。
因為當說出“我愛你”之後,你最先擔心的是,你是否也能聽到這句話。而一旦你聽到這句話,你立刻就會擔心自己是否會失去剛剛發現的愛。這樣一來,所有的行動就都變成了重複的行動——不停地保衛已有的東西,甚至當你想辦法保衛自己、以免失去神時,情況亦是如此。
然而假如你知道你是誰,知道你是神創造的生命中最美好、最非凡、最優秀的,那麼你將不會怕。因為有誰能夠拒絕如此美妙的人呢?甚至連神也無法在這樣的生命中找出缺點。
可是你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以為你非常卑微。美好如你,這種認為自己微不足道的觀念是從哪裡來的呢?它來自那些你最為重視的人。也就是你的父親和母親。
他們是最愛你的人。他們怎麼會對你說謊呢?可是難道他們不曾對你橫挑鼻子豎挑眼嗎?難道他們不曾讓你乖乖待著別多嘴嗎?難道他們不曾在你最興高采烈的時候潑你冷水嗎?難道他們不曾慫恿你放棄某些你最大膽的想像嗎?
這些都是你接受到的資訊,雖然它們並不符合標準,因而不算是神的資訊;
可是對你來說它們便是神的資訊,因為說出這些話的人,在你的宇宙裡無疑便是神。
正是你的父母讓你認識到愛是有條件的——你曾許多次領教到他們的條件;而且你將這種經驗帶入到你自己的愛的關係。你也將這種經驗帶給我。
根據這種經驗,你得出了關於我的結論。在這個框架之內,你說出了你的真相。“神是慈愛的神,”
你說,“但假如你違背了他的戒律,他將會用永恆的冷落和無盡的責怪來懲罰你。”
因為難道你不曾受到親生父母的冷落嗎?難道你沒嘗到他們的責怪帶來的痛苦嗎?
那麼,你如何能夠想像與我的關係會有所不同呢?
你已經忘記被無條件地愛著是什麼感覺。你想不起來被神愛著的經驗。所以你試圖根據你看到的人世的愛,來想像神的愛該是什麼樣的。
你將“父母”的角色投射給神,從而認為神會進行評判,根據他對你的表現的滿意程度而給出獎勵或懲罰。但這種關於神的看法太簡單了,它來自你們人類的神話。它和真正的我毫無關係。
這樣用人類的經驗而非靈性的真相創建出整個關於神的思維系統之後,你們接著又創建了整個圍繞愛的現實。它是一種基於怕的現實,紮根於那種認為神非常可怕、非常記仇的觀念。它的誘發思維是錯誤的,但否定那個思維等於徹底摧毀你們的神學。雖然有種新的神學將取而代之,將會成為你們真正的救贖,可是你們卻不能接受它,原因在於,這種認為神既不可怕、也不做出評判、更不會施加刑罰的觀念太過美好,乃至於你們就算將神想得再好也不敢接受。
這種基於怕的愛的現實,統治著你對愛的經驗。
實際上,它創造了你對愛的經驗。
因為你不僅看到自己接受的愛是有條件的,而且你發現自己給出的愛也是有條件的。甚至就在你收回和保留愛、為其設下條件的時候,你心裡也知道這其實不是真正的愛。
儘管如此,你依然無力去改變自己派發愛的方式。你有過慘痛的經驗教訓,你告訴自己,要是再次敞開心懷、無條件地去愛,那就糟糕啦。然而真相是,你要不那樣才糟糕呢。
[你本人關於愛的思維是錯誤的,卻怪自己從不曾純粹地經驗到它;同樣地,你本人關於神的思維是錯誤的,卻怪自己從不曾認識到真正的我。但你將會認識到真正的我。因為你不可能永遠地否定我,到那時,我們的和解將會到來。]
人類採取的每項行動都基於愛或怕,而且不僅僅是那些和人際關係有關的行動。所有影響商業、工業、政治、宗教、教育、社會事務、經濟目標的決議,所有涉及戰爭、和平、攻擊、防守、侵略、投降的選擇,所有攫取或施捨、獨吞或分享、統一或分裂的主張——
所有人類曾經做出的自由選擇,都必定出自于這兩種思維中的一種:要麼是愛的思維,要麼是怕的思維。
怕是收縮、封閉、攫取、跑開、隱藏、獨吞、傷害的能量。
愛是擴張、開放、贈送、停留、敞開、分享、治療的能量。
怕用服飾裹起我們的身體,愛讓我們赤裸地站出來。怕粘住和抓緊我們擁有的一切,愛送走我們擁有的一切。怕糾纏,愛鬆手。怕激怒,愛撫慰。怕攻擊,愛改變。
所有人類的思維、話語或舉動要麼基於怕,要麼基於愛。這一點你們別無選擇,因為除此以外沒有什麼好選的了。但至於選怕還是愛,你們可以自由決定。
『聽你說倒是很容易,可是到了做決定的時刻,怕往往佔據了上風。為什麼會這樣呢?』
你受到的教育讓你生活在怕中。你曾經聽說最合適的才能生存,最強大的才能獲勝,最聰明的才能成功。極少有人說起最有愛心的是多麼光榮。所以你拼命想成為最合適的、最強大的、最聰明的——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如果認為自己在哪個方面較為遜色,你便會怕失敗,因為人們跟你說過,遜色就等於失敗。
所以你當然選擇了那些由怕誘發的行動,因為那是你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
然而我現在教你這個道理:如果你選擇了由愛誘發的行動,那麼你的成就將不僅僅是生存,那麼你的成就將不僅僅是獲勝,那麼你的成就將不僅僅是成功。那麼你將會變成真實的你和最好的你,你將會經驗到無上的光榮。
要做到這樣,你必須別理那些世俗老師的教誨,他們誠然是好意的,可是他們的知識是錯誤的;你應該聽取那些智慧來自別處的人的教導。
你們人類當中有許多這樣的教師,歷來就有,因為我不會拋棄你們,我讓他們來把這些真相展示給你們,教給你們,引導你們,提醒你們。
然而最偉大的提醒者並非他人,而是你內心的聲音。這是我使用的第一種工具,因為它是最方便使用的。
內心的聲音是我說出的聲音中最響的,因為它離你最近。只要你能聽清楚,這個聲音將會告訴你別的一切是真還是假,是對還是錯,是善還是惡。它便是雷達,能夠設定航行的路線,掌控船舶的方向,指引整個旅程,只要你聽從它。
也正是這個聲音,告訴你此刻你正在閱讀的這些話語是愛的話語或怕的話語。利用這把尺子,你可以衡量它們是應該牢記的話語或應該忽略的話語。
『你剛才說如果我選擇了由愛誘發的行動,我將會變成真實的我和最好的我,將會體驗到無上的光榮。你能仔細談談嗎?』
生活的總體唯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你和其他生靈經驗到無上的光榮。
其他你所說、所思、所做的一切,全都服務於這個功能。沒有別的事情是你的靈魂可以做的,也沒有別的事情是你的靈魂想做的。
這個目的的神奇之處在於,它是永不終結的。終結即是極限,神的目的則沒有這樣的限制。
倘若你親身經驗無上光榮那一刻果真來臨,你將會立刻感到還有更偉大的光榮等待你去實現。
你要是很優秀,就能變得更加優秀;你要是更加優秀,你就還能再優秀一些。
最深層的秘密是,生活不是發現的過程,而是創造的過程。
你並不是在發現自我,而是在創造新的自我。因此,別試圖解答你是什麼人,要試圖確定你想成為什麼人。
ps:尼爾•唐納德•沃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