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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在剛讀到這則公案時,我的確找不到落處。但有一天,我也病了,也處在了“四體違和”的狀態中,由於在山裡缺醫少藥,只要不是無法抵禦的大病,我一般都是靠打坐 來進行自我修復。在坐到渾然忘我的境地時,一時沒有身體的感覺了,原來有病痛的部位,好像也蕩然無存。我就那樣坐著,坐著,空空明明,突然間,我明白了“日面佛,月面佛”。
我當時悟到了什麼呢?我悟到了 心有境有,心空法空。
我相身相 不過是心中的一境,心空了,身相不起,體之不存,病將焉附?
生與死,壽與夭,增和減,長與短,無非都是心的造作。
而日面佛壽命過一千八百歲,月面佛壽命雖然只有一日一夜,但“過彼勝聲世尊,復有佛名月面,彼月面佛命一日一夜。過月面世尊,復有佛名日面,彼日面佛壽命滿足千八百歲。”(出自《佛說佛名經》)
我們在佛經中 發現一個不可思議的問題,那就是,既然月面佛壽命只有一日一夜,那麼我們今天路過時 可能既看到了月面佛,也看到了日面佛,而當我們明天再路過時,就只能見到日面佛了,可是沒有,我們始終都將會見到月面佛,否則這一段佛經 就不成立了。這是為什麼?
一心不生,萬法無咎。在佛的一真性法界,哪裡有什麼差別之相啊,別說一日一夜 對一千八百年,即便是一念對萬年,也是平等平等的。
馬祖在圓寂之前 面對院主的問安時,回答“日面佛,月面佛。”他是在展示 自己對心性的悟境:生死一如,無有差別,眾生心體 寂靜圓明,本來不生不滅。
這是我自己通過生病,而參到的馬祖“日面佛,月面佛”的公案。那麼,是不是此則公案就只有這一個答案了呢?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根據自己對自心的感悟,對此公案做出不同的解答。前題是,必需是直指自心的,而不是圍繞著語言文字打葛藤。但是,由於每個人對自心的悟境不同,程度有高低,修行有深淺,所以儘管都是對自心心性的展現,也還是有境界層次的不同的。這是修證層次的差別,不是眾生心體的差別。眾生的心體 是沒有差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