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街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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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過窗櫺（心印《五祖法演》）


禪刊 2002年度第五期

五祖法演 還為後世留下了一則最難參透的公案：牛過窗櫺。他說：“譬如水牯牛過窗櫺，頭角、四蹄都過去了，為什麼尾巴卻過不去？”

這則公案之所以難參透，難就難在如果僅僅從文字上去解釋，那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通的。“水牯牛過窗櫺”，這事本身 就不合理；頭角、四蹄都過去了，惟獨尾巴過不去，這就更加不合理了。
這不合理的現像 是這則公案的關鍵，要從這裡參起。“水牯牛過窗櫺”，不過是比喻一些參禪者，不從真正的大道中去體認，偏向語言概念的窄門縫中鑽。這樣去修證，即使在義理上 解釋得頭頭是道，也仍然只是文字禪，還是不能完全證入，所以尾巴 最後還是沒過去。


五祖法演曾說：“如果有人能以四大海為硯，以須彌山為筆，向天空中書寫‘祖師西來意’五個大字，我就會拜他為師。如果寫不出，那就是佛法無靈驗。”由此可見他的禪法 氣勢之大，內涵之深，非一般可比。

牛過窗櫺（白雲禪師《無門關的探討》）


牛過窗櫺

　　舉：五祖曰：“譬如水牯牛過窗櫺，頭角四蹄都過了，因什麼尾巴過不得？”

　　無門曰：若向這裡，顛倒著一隻眼，下得一轉語；可以上報四恩，下資三有，其或未然，更須照顧尾巴始得！

　　頌曰：過去墮坑塹，回來卻被壞，者些尾巴子，真是甚奇怪。

　　野老曰：

　　一枝禿筆，鉤畫牛圖，配個背景，簷下窗櫺；當真睜眼看來，只見角影蹄痕，不見尾巴拂蠅，倘使有意尋個究竟，唯有拆窗卸櫺。到這裡，如果不認此話是畫，硬派牛過窗櫺，那末，野老將貶他五祖食飽無事，盡在畜生群裡弄玄虛，畢竟顛倒本末，一味執著尾巴不放，打開始便走錯了門坎！

　　大德！但看晴與雨，何窮豔陽雷？是宗下的兒女者，何妨跨虹攝閃，暢游萬裡長空；銀漢處問取織女的他，幾時只見情郎，不見牛蹤？幾時又投梭引笛，乘風兒穿堂入室？遺下角影蹄痕？有道是：七夕為巧，有情人難得一晤，何必盡說些窗前機杼，櫺外牛兒的煞風景事？！

　　（白雲禪師《無門關的探討》）

五祖法演曾說：“如果有人能以四大海為硯，以須彌山為筆，向天空中書寫‘祖師西來意’五個大字，我就會拜他為師。

一拜天地
烏青

牛過窗櫺（明超《無門關夾注》）


牛過窗櫺

　　五祖（五祖山法演禪師）曰：“譬如水牯牛（水牛）過窓櫺（窗櫺：舊式房屋的窗格），頭、角、四蹄都過了，因甚麼（為什麼）尾巴過不得？”

　　水牛從不到10公分見方的窗格鑽過去，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禪師提出的問題更奇特：水牛的身體那麼粗大 都能夠鑽過窗格去，比窗格的寬度還要細小的牛尾巴 反而過不去，這又是為什麼呢？


　　無門曰：
“若向者裡（這裡）顛倒（反過來）
著得一隻眼（能夠有一種智慧的眼光），
下得一轉語（說出一句 跳出這個思維陷阱的話來），
可以上報四恩（對上可以報答佛法僧三寶、國家、師長、父母的恩德）、
下資三有（對下可以濟度我欲界、色界、無色界三界眾生）。
其或未然，更須照顧尾巴始得（如果透不過這個問題，那說明你並沒有明心見性，還需要照顧好你修行參悟功夫的牛尾巴）。”

　　頌曰：
過去墮坑塹，回來卻被壞。
者些尾巴子，直是甚奇怪！


　　頌文大意：即使是你的思維 認知之牛能夠非常純熟自如地 運用縝密的思辨，透得過一切可以被提出來的哲學命題，那仍然會掉入到 茫然不知生命真相的 無明深淵。如果你回過頭來 檢點你的學識，就會發現你的所學所知 完全是一些無益於 生命本身的東西。你的這些在人生歷程中 所得來的思維認知范疇中的 牛尾巴一樣的東西，看來看去的結果 就只是讓人感覺到 十分地莫名其妙而已。


　　二木曰：參禪須是過量人，悟道最忌眼太尖。但看手中滑泥鰍，拚命攥也攥不住。

　　（明超《無門關夾注》）

過去墮坑塹，回來卻被壞。
會發炎(爛覺)
者些尾巴子，直是甚奇怪！

牛過窗櫺（謝力《我與無門關》）


〖公案〗

　　五祖曰：“譬如水牯牛*1過窗櫺*2，頭角四蹄都過了，因甚麼尾巴過不得？”

【語譯】
　　五祖說：“譬如大水牛過窗櫺，頭角和四隻腳都過去了，為什麼尾巴過不去？”

〖評唱〗
　　無門曰：“若向者裡顛倒著得一隻眼，下得一轉語，可以上報四恩下救三有。其或未然，更須照顧尾巴始得。”

【語譯】
　　無門曰：“如果把問題顛倒來看，便可下得一轉語，就可以上報四恩，下救三有了。如果不是這樣，非得好好的照顧那根尾巴不可。”

〖頌曰〗
過去墮坑塹　　回來卻被壞
者些尾巴子　　直是甚奇怪

【語譯】
五祖過去曾經跌入坑塹，
救回來後卻把頭腦給摔壞了，
這條尾巴，說起來還真奇怪。

【題解】
　　大水牛怎麼可能穿過窗櫺呢？既然這麼大的身軀整個都過去了，為什麼偏偏那條小尾巴過不去？這條小尾巴，說起來還真奇怪。

無門說，五祖過去曾經跌入溝渠，救回來後 才發現把頭腦給摔壞了。

公案就是公案，不要對公案存有太多的妄想。無門叫你把問題顛倒來看，五祖把大水牛拉進屋子裡，然後才從窗櫺上 伸出那條令人惡心的小尾巴。然後大吹牛皮，敲鑼打鼓的告訴人，大水牛從窗櫺躦了進去，你看神奇不神奇。可是五祖為什麼要留一條小尾巴 在窗櫺外面，還說這條小尾巴過不去。你可要疊高枕頭好好的想一想了。

如果你真的弄懂了五祖那條小尾巴的意義，還真可稱得上是“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呢。如果你還是搞不懂，非得好好的照顧五祖那條小尾巴不可。


【參究】
　　為什麼尾巴過不去？
把問題顛倒來看。
非得好好的照顧那根尾巴不可。

【註解】
*1　　水牯牛，雄性的大水牛。
*2　　窗櫺，加了窗花裝飾的窗子。

　　（謝力《我與無門關》）

牛過窗櫺（慧開《無門關》）


　　五祖曰：“譬如水牯牛過窗櫺，頭、角、四蹄都過了，因甚麼尾巴過不得？”

　　無門曰：若向者裡顛倒著一隻眼，下得一轉語，可以上報四恩，下資三有。其或未然，更須照顧尾始得。

　　頌曰：
　　　　過去墮坑塹，回來卻被壞。者些尾巴子，直是甚奇怪！

　　（無門慧開《無門關》）

　　四恩：四種恩惠之意。其說不一：或說為母恩、父恩、如來恩、說法法師恩；（心地觀經）父母恩、眾生恩、國王恩、三寶恩；（釋氏要覽）師長恩、父母恩、國王恩、施主恩；或說為天下恩、國王恩、師尊恩、父母恩。大同小異。

　　三有：指欲有、色有、無色有。意義與“三界”相同。欲有，指欲界六道，各隨其業而受果報；色有，指色界四禪諸天，雖離色界粗染之身，但有清淨之色；無色有，指無色界四空諸天，雖無色質所礙，亦隨所作之因而受果報。

不能「於喜境順境生貪愛、逆境拂緣生瞋恨，如對病痛生苦受想」，為什麼不能這樣想呢？因為「所起一切，皆是自性功用顯現。」不要認為喜境順緣好、逆境拂緣不好，健康好、生病不好。這不好的逆境拂緣 乃至病痛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這都是自性的顯現，沒有自性，哪里會有這些境緣呢？
我們要凜然一覺，了知這些境緣 乃至瞋恨心都是自性的顯現，自然就不瞋恨了！自性本身是不垢不淨、不增不減、不來不去、不動不搖的。若無菩提自性，連煩惱也不會有，就像沒有水 就不會有波浪一樣。正因為波浪本身就是水，所以說「煩惱即菩提」。我們修道，要時時凜覺，煩惱才起，就凜然一覺，一凜覺就回歸到本位，自然朗然現前，煩惱立即了不可得，這就是解脫體智。

新老怪 寫: ↑週六 5月 21, 2022 7:45 am 牛過窗櫺（白雲禪師《無門關的探討》）


牛過窗櫺

　　舉：五祖曰：“譬如水牯牛過窗櫺，頭角四蹄都過了，因什麼尾巴過不得？”

　　無門曰：若向這裡，顛倒著一隻眼，下得一轉語；可以上報四恩，下資三有，其或未然，更須照顧尾巴始得！

　　頌曰：過去墮坑塹，回來卻被壞，者些尾巴子，真是甚奇怪。

　　野老曰：

　　一枝禿筆，鉤畫牛圖，配個背景，簷下窗櫺；當真睜眼看來，只見角影蹄痕，不見尾巴拂蠅，倘使有意尋個究竟，唯有拆窗卸櫺。到這裡，如果不認此話是畫，硬派牛過窗櫺，那末，野老將貶他五祖食飽無事，盡在畜生群裡弄玄虛，畢竟顛倒本末，一味執著尾巴不放，打開始便走錯了門坎！

　　大德！但看晴與雨，何窮豔陽雷？是宗下的兒女者，何妨跨虹攝閃，暢游萬裡長空；銀漢處問取織女的他，幾時只見情郎，不見牛蹤？幾時又投梭引笛，乘風兒穿堂入室？遺下角影蹄痕？有道是：七夕為巧，有情人難得一晤，何必盡說些窗前機杼，櫺外牛兒的煞風景事？！

　　（白雲禪師《無門關的探討》）

五祖曰：“譬如水牯牛過窗櫺，頭角四蹄都過了，因什麼尾巴過不得？”

這是在說學佛者，其他的都離開了，還有個什麼是離不開的？
也就是在問，真心靈照是什麼？
見精是什麼？

我們可以離開色受想行識，也可以離開色聲香味觸法、眼耳鼻舌身意。
因為，死掉的時候，就離開眼根、耳鼻舌身根了..
但是無法離開見精、見性，因為，就算是死掉投胎，見精一樣離不開我們。

尾巴，就是比喻『見精、閌性，第二月』
也就是在問，你的見精是什麼？
不生滅的你，是什麼？
................................................
為什麼，我有時可以相應頓法
因為，我有學二樓天乘善法、以及苦集滅道三樓法、前因後果四樓法
所以，有時候，我可以連接五樓法

五通仙人問佛：「如何是那一通？」他有五通，佛有六通，那一通是什麼呀？
佛喊他的名字：「五通仙人！」他答應了一聲。
佛說：「那一通，你問我。」一喊一應、一問一答，活脫脫地顯示出 自性的妙用。這就是「那一通」——漏盡通。
漏盡，就是一點也不滲漏，滲漏已經盡絕。
所以，儘管真心像癡子，大智若愚，但若不起心動念，如何起無邊妙用啊？
若把波浪滅光，豈不成死水一潭了嗎？是故「於諸妄心 亦不息滅」。
識得真心，真心做主，妄念就是妙用；不識真心，妄念做主，便是滲漏，便是輪迴的業因。
這就是「起滅之要」。仍借青山、白雲為喻，頌一頌這「起滅之要」：
「白雲漫青山，青山依然在；青山自青山，豈受白雲礙。」

僧問趙州：「初生孩子還具六識也無？」剛剛出生的嬰兒，什麼都不知道，總不會對境生心，妄想紛飛吧！嬰兒是不是具有「眼耳鼻舌身意」六識呢？這實際上是以嬰兒作喻，問什麼是「無念」？
趙州答：「急水上打球子。」
僧又問投子：「急水上打球子，意旨如何？」
投子答：「念念不停留」。
在很急的流水上打球，球能停得住嗎？一下子就被沖跑了。
「不停留」就是無住。可見念起無住 就是無念，而不是一個念頭也沒有才叫無念。
我們再三提示，一念斷處，這了了分明的，就是我們的靈知之心，這就是真心、就是真如佛性。
念佛，就是念這個佛。佛者，覺也。念佛，就是念念在覺，這是念佛的真諦。
不明白這個真諦，迷迷糊糊地念佛，那等於沒有念佛。
我的師父（王驤陸上師）從前講過，假如念佛的人 很多年不得妙用、不得力量，那就趕快改修密宗，待修密得了相應、得了三昧之後，再回過頭來念佛，就知道念佛的落處了。所以，我們學佛的人，要識得妄念的來處，於妄念歇處 認取真心，這最重要。